哑声问。

房间灯光被调暗了，舷窗外也一片漆黑，兰瑜不知现在究竟白天还晚上。

陆染空坐在旁边沙发上，手里拿着一小块白金属和工，凑在一盏台灯着什么东西，嘴里说：“八了……”

“早上八还晚上八？”兰瑜甩了甩还有不清醒脑袋。

“晚上八……”陆染空说。

兰瑜着睛坐起来，上一条毯落到上。伸手去拉毯，嘴里问：“在儿坐了多久？怎么不叫醒？”

陆染空说：“看睡得么香，就没有叫。”

兰瑜打了个呵欠，懒洋洋靠在沙发背上，将毯扯到膝盖上开始叠。

“饿了吗？要不要吃东西？”陆染空问。

兰瑜回想了午饭菜，觉得味实在不怎么样，就摇说：“现在不想吃，厨手艺太糟糕了，好好材全被浪费掉。”

“还行吧，吃得去。”陆染空说。

兰瑜嗤一声：“有什么吃不去啊？连监狱手指厚片都吃得么香。”

陆染空说：“也不算香，就填个肚而已。”

“还不香？也全挑给吃了。”兰瑜撇了撇嘴，伸两手指在面前比划，“看见没，么宽，么厚，就能吃掉。”

边说边绘声绘张嘴动作，对着空气咬了。

陆染空微眯着看，没说话。

兰瑜见又在小玩意儿，就好奇凑过去看。

“准备什么？”

“看像什么？”陆染空又转回用小工切割。

块金属在灵巧手指逐渐成型，看上去像一架小飞机。

“飞机吗？”兰瑜问。

陆染空说：“给分手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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