颐非等了好一会儿,才听见秋姜淡淡道:“谁知道呢。”
“那我还是不走了吧!”颐非说着,后退一步,啪地将门关上,转身回到榻上坐下,并摇了摇剩下的酒道,“如此好酒,可不能浪费。”
门一关,风雨都隔绝在外,那些不详仿佛也就此被挡在了门外。留给小楼的,只有异常的安静。
秋姜伸出手拨开乱发,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。颐非觉得自己就像夜间误闯密林的路人,被树梢上的夜鸮给盯住了。
他不得不灌了一大口酒,以对抗这种令人倍感不安的凝视,然后道:“你的伤要静养,如此耗费心力,可是会损元寿的。”
“总有一些事情要做。”
“就不能等上半年?”
“我已经浪费了五年。五年前,本该尘埃落定。”
“我不明白。”颐非放下酒壶,直勾勾地望着秋姜,“我真的不明白。你是已经逃脱樊笼的鸟,为何还要执着地回鸟笼?我们都想砸碎它,都想让你自由。”
“因为……”秋姜的目光转向了大门处,“逃不掉的。”
被颐非关上的门吱呀一声又开了,风雨呼啸着冲了进来,在地上扑出了一个湿润的人影。那人站在门口,斗篷从头罩到脚,显得十分臃肿。
下一刻,斗篷开了一线,一人从里面钻出来,挑衅地瞪了颐非一眼。
颐非一看,竟是红玉!红玉一钻出来后,斗篷立刻瘦了下去。
红玉蹲下身,为此人擦去靴子上的水珠,再踮起脚解开斗篷的带子,利索一拉,斗篷立刻贴服地叠挂在了她的手臂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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