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要过——要不，要不咱们往后起过？”

卢德云平时是个坦坦荡荡人，说什么都是直接，可这时开，这番话却说得艰难。

等到冯惜珍回过神，诧异地望向他时，他老脸都已经涨红了。

“卢爷爷脸为什么这么红呀？”角落里，嗒嗒声音窸窸窣窣。

许年和卢妮连忙起捂住了她小嘴。

“唔唔唔——”嗒嗒挣扎着，但被哥哥姐姐拉着，从卢德云与冯惜珍看不见角度跑开了。

冯惜珍压根没注意到三个小孩动静，此时她在考虑卢德云提问题。

人到了定年纪，或许是会觉得孤单了，便不由想要找个人作伴，这无可厚非。

可是，这是她需要吗？

冯惜珍想了想，低声说：“当年刚去对岸时，很想念广华父亲。有时候夜里睡不着，也会想，这日子是不是就只能孤苦伶仃得过去了？”

卢德云愣了愣，有些不甘心地问：“你还惦记着个老头呢？”

“怎么可能？又不是老糊涂了。”冯惜珍用莫名眼神扫他眼，摇摇头，又不由了：“是慢慢地，发现原来个人过日子还挺。”

听着冯惜珍这豁达语气，卢德云嘴角僵了僵。

他这是被拒绝了？

紧跟着，冯惜珍就干干脆脆地说了：“这日子，搭伙过也，凑合过也，都不如自己个人过舒坦。看你也不是对有什么感，顶多是老同志革命般友谊。前些日子还看你瞅着过世老伴照片看个半天呢。”她说着，着拍拍卢德云肩膀，“咱们是邻居，也是朋友，想要说什么都是句话事，谁也不会藏着掖着。这多啊，难还真要学小年轻对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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