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到底没哭，只是刚才在房间里撑着笑子垮了。

归爸爸在门前等着，人到年，熬夜熬不住了，烟却宿没停。看归念白着脸，反倒声安她：“没事，钟夫说问题不，最近别让你妈受刺激，让她自己调整。等半个月看看，要是不了再换药。”

这话说得本没什么，却不知哪个字撞在归念敏感神经上，她表子冷得吓人，破了音：“所以您就放她个人在房间里疯，自己跑外边来抽烟？”

归爸爸怔住：“念念，你说什么？”

归念沉默几秒，醒了神。
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

她垂眼睛，“您晚上累点，多照顾点妈。回爷爷那儿收拾点衣服，明天搬过来陪妈妈。”

归爸爸还被她刚才那句话打得没回过神来，闻言愣愣笑了：“你这孩子，跟爸爸客气什么。要不晚就留吧，这么晚了。”

“不了，明儿上午过来。”

归念没再说什么，了楼，跟刘阿姨交待了两句，穿起衣走了。

陈安致追去，从侧后面看她。她路疾走，咬着牙，眼睛红得厉害。

离开归家时候已经凌晨了，街上冷清清。陈安致开着车找了十分钟，才在路边找着家24小时营业快餐店。

店里没剩几样菜了，陈安致简单点了两个菜，他自己没什么食欲，点了份粥，给归念要了碗面，沉默看着她吃。

她从早上到现在没吃，送上来面上头那层卤咸得厉害，归念筷尖顿了顿，什么也没说，继续吃。偶然抬眼，看到陈安致错不错看着她，锁着眉，表复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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