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原谅。

昌其侯脑子还沉得很，眼珠子转得倒欢。看到所有人突然说话，而自家夫人见鬼表情时他还晕乎乎仔细回想新外甥女说了什么话，怎么会让家这副模样。

康氏在裴元惜提到李姨娘面上已然全黯淡，她慢慢转动着手里佛珠，闭上眼睛声叹息。

裴元君浑身冰凉，如坠冰窟。她甚至听得见自己心声，声比声慌乱。她知道她完了，“裴元惜，你…你得好死！”

“啪！”

声耳光响起，众人看去竟然沈氏。

沈氏手在抖，她敢相信自己打了人，更敢相信自己打从小疼到孩子。她这造了什么孽，怎么会摊上这样苦命？

“母亲，你打我？”裴元君也敢信，“你忘了你以前有多疼我，我摔倒了你都会心疼半天。你说我你唯孩子，我想要什么都可以。你还说你会为我事事打算，我注定生荣华富贵。现在我你女儿了，你说要就要，为了自己亲生女儿你竟然对我动手。你看看她，她领你情吗？她本就想认你，你们还个个围着她转。讨好她结她，就因为她嫡女，就因为她得了桩好姻缘。可我呢？我什么都没有了，我只想嫁给寅哥哥，为什么你们要让我做妾？”

沈氏痛欲生，“元惜…她…她真什么都能和你比。你就算喜欢她，也应该想想你自己。有个做妾妹妹，说去归好听。”

裴元惜半敛着眸，“裴元君这样品性，嫁给谁谁倒霉。既然怕受名声所累，为何断得干净？若与人为妾侯府姑娘，些世人想说嘴也说到我们头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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