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方泽没回应郑落竹的吐槽,就那样枕着手臂侧躺着,沉默看他。
房间里安静下来,尤其在郑落竹气汹汹的尾音消失后,更显静谧得厉害,仿佛连时间都静了,只剩下一丝一缕的微微热气,连绵而温柔地扑散在郑落竹的脸上,弄得他微微发痒。
起初,郑落竹以为是施方泽的呼吸,因为两个人离得太近了。可是很快他就发现,除了施方泽一呼一吸间的温热,还有窗口偷偷溜进来的风。
卧室的窗户就在床头旁边,还是九十年代的铝合金窗,滑道早就坏了,再怎么努力去关,也总会留下一条两指宽的斜缝。
郑落竹忘了窗户是哪一年坏的,应该是很早很早了,可是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管它。夏天的时候,它是蚊子的绿色通道,到了冬天,又成了寒冷的输送口,年复一年,直到后来这个房子里只剩下郑落竹一个人,他也没试图去修缮。
一个破败的家,一间破败的屋子,一扇破败的窗。气质完美统一,干嘛要去破坏?
小郑落竹不懂事,似乎还曾在遥远的童年岁月里,偷偷试着去努力关过几次。具体几次记不清了,只记得最后一次被窗框翘起的锋利铝边割伤了手,因为太用力,伤口割得极深,小郑落竹害怕极了,不是因为疼,是因为伤口的血根本止不住,他怕被那两个人发现,就傻兮兮地用力甩手,以为这样可以把血甩干净,结果血点都甩到了床单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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