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了。”

何从良听见小舞的提醒，才发现他已经来到了教学楼后面的空地———他练了五年刀的地方。

何从良往前方瞧了一眼，只见小耗子已经站在空地上了。他背负着双手，目视前方，看样子，已经等了一会了。

“何同学，五年过去了。”他的声音有点幽怨。那是一种很想杀了何从良，而又无可奈何的语气。

“啊哈……时间过得真快。”何从良装傻充愣。

……

唐昊见对方没有反应，沉默了一下又道：“五年前，你承诺，两年后告诉我冰火两仪眼的位置，让我复活阿银……”

咳咳……

何从良脸色又红了一下，他虽然有些尴尬，可作为一个厚脸皮的少年，这点尴尬不算什么。

他皮笑肉不笑地道：“明年。”

“明年我一定告诉你。”

唐昊闻言，又沉默了一下，双手握紧，显然在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愤怒。

“明年又明年……”

“三个明年都过去了……”

“我依稀记得三年前你也是这样说的，可是没有一次是真的。”

咳咳……

何从良又干咳一声，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：“我明年一定告诉你。”

“又明年？”

“莫非你觉得我不敢杀你？”唐昊脸色一变，紧咬牙关，显然已经到了爆发边沿。

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，对方却二而三三而四地爽约。

他恨不得一锤将对方锤成泥浆。

“小耗子，你都等了五年，再等一年又如何？”何从良轻笑一声开口，似乎没有察觉到唐昊的愤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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