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元彻抱着她,直接入了床帷。
用錾铜钩挂着的烟霞色撒花幔帐轻轻那么一扯,便垂落下来。
没多久,床帷间轻轻摇晃着。
一浪未平一浪又起, 好几次顾沅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。
她只能攀着他宽阔的肩膀,低低问道,“殿下......殿下......你这是怎么了?”
是为了白日五公主坠马之事心头不快, 还是政务遇到了麻烦?
男人也不说话,看着她的锁骨下那颗鲜红的痣, 宽大的手掌稳稳地托住她的腰, 将她抱坐在怀中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 他吻着她的脖颈, 哑声喊了声“沅沅”。
顾沅有气无力的趴在他的肩头,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一般。
两人谁都没有动,就这般紧紧相拥着, 彼此心跳都很快,浑身都是汗水,也不觉得黏腻。
“再过不久,孤要去江南一趟,此去可能要三个月。”
裴元彻的手抚上她光滑细腻的背,高挺的鼻梁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颈间,“才和你在一起没多久,就要分开,孤舍不得。”
顾沅开始还累得有些迷迷糊糊,听到他这话,意识也回来了几分,错愕道,“三个月,要去这么久。”
难怪今晚他这么不对劲,敦伦也比平日更加狂野。
“殿下今日在东宫与官员们议政,说的就是这事?”
裴元彻勾起她一缕发丝把玩着,“嗯,淮扬两府的盐务出了些问题,父皇想派人去巡视禁约,催督盐课,孤领了这份差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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