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务所时候，天早已经黑了，街头霓虹闪烁，马路上只见片红刹车灯。余白还是当车夫，赶着时间把他送回家。

车开到他家楼，她照旧全套服务，来替他拉车门，递上肘拐，又跑去刷底楼门禁，挡着玻璃门让他进去，最后把叫好外卖到他手里，关照他到家之后放在蒸箱里加热十分钟。

“走了啊。”说完句话，她转身就要台阶。

“么着急去哪儿啊？”唐宁拉住她。

余白回头给他个假笑，答得冠冕堂皇：“回去做功课啊，沙伊菲个案子你是替接，不能辜负你片苦心。”

“现在走了，明天早上还得来，多麻烦。”他还是拉着她，加上个理由。

余白却答：“你忘了吗？明早跟沙伊菲约了去警署，没办法来接你上班了。到时候给你定辆专车吧，还是老时间等在楼。”说完便抽手来，等等等了级台阶，坐进车里，关上门开走了。

楼门只剩唐宁个人，拄着肘拐，歪着头，好像还叹了气。

余白在后视镜里都看见了，轻轻笑了声，心倒是挺好，赶着回家做功课去了。

临别时说是沙伊菲，但天晚上她其实还是在个死刑复核案子上了更多时间。白天在事务所就已经仔细看过遍案卷，笔记本上记了不少要。

被告乔成，东北人，在A市落网，被缴获海洛因公斤，当时与他起被捕还有另外十五个人。因为是案，案复杂，涉案人员众多，审二审共历时年。两次审判，乔成都被定为主犯，最后判决也都是死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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