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人类，由人成，人类是最了解自己内心的所有暗面，世界上有许多莫名其妙的邪教组织，总能培养来两个奇奇怪怪的信徒。”姜凭风是纯粹的文书方面的工作，每日都浸泡在各事件与档案当，自然是见怪怪。

贺渊陷沉思，次案相当复杂，牵扯到了天就是B级A级简单的等级了，当年天役折损了数清的天师，佛道两脉元气大伤，天已经正法，可信徒依然活跃在世间。

谁也知道，在和姜凭风说话刹那，会有多少个藏在暗的信徒正虎视眈眈看着个世间。

从袋里摸烟，贺渊垂眸把烟点上，姜凭风蹙了眉头，说：“抽烟对身好，该把烟戒了。”

“抽才对身好，”贺渊淡淡的说，“再说以什么身份管我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说了，我缺朋友，我缺姐夫。”贺渊摆摆手，说，“为什么我没听说还有信徒回事？”

“影响太大，”姜凭风说，“只是小范围内的人知道，没有传播。过我听说，浮屠道的信徒已经被清理得差多了，而且现在个时代，也没多少人相信什么轮回之类的说法。”

“所以才是解脱，”贺渊眼神冷淡，看向窗外，月光打在的脸上，蒙上了层寒霜似的冷意，“是——彻底的解脱。”

姜凭风怔，心情转瞬变得沉重，叹了气。

贺渊了烟，半眯着眼吐烟雾：“有些人活着挣扎在欲望的泥潭里自然想求个彻底的解脱。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识，乱迷眼，佛门讲五蕴皆空，可连大乘僧都难以做到为所动。早年间，禅宗内传衣钵，以契证心，外付袈裟，以定宗旨，随后，禅宗分脉，分成南宗与北宗，最重要的衣钵象征便变得好似没那么重要；再往后，佛讲空，讲无，讲菩提本无树，明镜亦非台……我儿时明白什么是佛，也明白什么是禅，是后来顿悟了。执便是佛，心便是佛，佛即是心。所谓浮屠道，应该是破执之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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