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 脸上的神因为太过震惊已经全然麻木了。

“不、不可能……”顾从絮终于发声音，为自己辩解的话语却十分无力, “我……我不那人！”

相重镜撑着手肘, 掌心托着脑袋，另只手漫不经心地用手指绕着缕墨发, 似笑非笑道：“若人能为自己证明清白，那我也不会被人诬陷困在秘境这么多年了。”

顾从絮被噎了，竟然无法反驳相重镜这句话。

顾从絮讷讷半晌，才面带痛苦地艰难道：“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？”

相重镜闻言，突然将被子拉起遮住脸，躲在被子底, 佯作羞怯道：“真条色龙, 不认账也就算了, 还要不害臊地让我再说遍。”

顾从絮：“……”

顾从絮本来被吓得浑浑噩噩，竖瞳都要满瞳了, 乍听到这拙劣地做戏和矫的话, 突然就清醒了。

顾从絮和相重镜朝夕相处六十年, 早就知晓此人睚眦必报的性子，若他真的被自己欺负了，肯定不等自己醒来就剑刮了自己龙鳞，哪里会还有闲戏弄自己。

顾从絮终于彻底安定来，他面无表道：“你别胡闹，我主人说我醉酒乖得很，不会做……你说的那事。”

相重镜将被子微微拉来，只露双仿佛水浸的眼睛，因半张脸还在被子里声音显得有些闷。

“你怎么知道？指不定你那时醉酒也对你主人大逆不道过……”

顾从絮这忍不了了，厉声道：“我主人天边明月，怎可被人随意染指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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