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个特别节。

直接坐到床上，连衣服都想脱。没坐两分钟，谢思昀打来电话：“醒川你在哪儿呢？你妈给你打电话怎么接啊，她都打到我儿了！还我胃炎……有你么咒我吗？幸好我反应够快替你兜着，要你就等着听你妈念叨吧。”

厉醒川举着手机环顾圈，墙面湿起，隔音定很差。床头有盒避，价签上印着50元，真敢标。又找到个印着小广告打火机，捻起噌打燃：“你在家？”

“然呢？以为谁都跟你似除夕夜往外跑。说真你到底干嘛呢，跑哪去了。”

“没跑哪，”往床头靠，只脚踩在床上，“难得路上人少，开车来转转。”

“有病。注意安全听见没有，骑够了就早回去，别老咒我疼那痒，小心返校我传染给你。”

“那你离我远儿。”

“去你吧。”电话那头谢思昀了，声很平缓，带着归家后踏实。顿了会道：“新年快乐醒川，祝你来年切顺利，参军入伍扬名立万！”

厉醒川也淡淡：“新年快乐，心想事成。”

“么简单，多说几个字你能死是是。”

“我还有事，挂了。”

“行，挂了吧，回见。”

打完个电话，离零只剩分钟。外面已经开始放烟花，砰砰砰扰人清静，五光十映在窗上。厉醒川拿着手机，手指滑到凌意名字，拇指悬在屏幕上方。

就像是心有灵犀，凌意此时拨了过来。厉醒川抬手关掉房间里唯盏灯，喜欢在黑暗环境听凌意说话，排除所有干扰，任何绪波动都逃过耳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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