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子，明明咔嚓扭就能结果切，谁知事到临头却了手。

凌意本就肝气郁结，这会儿身又舒服，脑子里像是团浆糊。

“说啊，”他抿紧唇，嗓音并亢，但字字敲在厉醒川心上，“我耍你什么了？”

厉醒川膛起伏，喉结沉重动。

又是这样。

凌意眼底慢慢起了雾，抬起胳膊无力把他往外推，可他岿然动。他就像是堵山，悍堵住眼前全去路，唯恐自己猎物消失见。

凌意推他，搡他，就差抬脚踢他，可他始终低头看着凌意，就是肯让步。

“让开……”

“让开。”

“你让开——”

僵持半晌，凌意终于放弃。

两人目相对，瞳底倒映都是对方模样，寂寂呼近在咫尺。

“醒川，”凌意哑声，“你能这样。”

能要我又放了我，能在我就快要放弃时候又给我希望。

作者有话说：

第46章 等到重逢连死都敢

这样凌意是很狼狈。

他靠着墙才堪堪站稳，双颊到脖子全都血都没有，嘴角更是绷得像有条在用力撕扯。但他神却还跟往昔样倔执拗，似乎在求个答案，带着达目罢休劲头。

以前凌意又回来了。就像当年追问厉醒川什么时候才肯接受他样，如他仍然把这份钟坦荡写在脸上，计较谁赢谁输。

“醒川，当年事我很抱歉。”他手低垂，攥成拳，“但我对你是认真，从来没想过要耍你。”

以前没有，现在更没有。

“认真……”听到这个字，厉醒川手臂肌收紧，脸上灰冷调子也回来了。多日来若即若离关系积压至此，已经到了爆发边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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