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痕。

突然落进双泪眼，江彻微怔。

的对面，沈蔻也愣住了。

*

逗留官驿的这日，沈蔻除了劳烦侍卫到苏家去探问苏夫人的病之外，半步都没踏过这座官驿。闲时除了翻书逗鸟，便登上凉台发呆，清风明月目，就着槐水的美味佳肴，渐渐有文思涌起。

藏于心底的个故事亦愈来愈明晰。

晚饭后无事，她便再度提笔。

大抵外头雨隔开喧嚣，令屋中格外安静的缘故，她晚写得格外顺手，在案前坐了整个时辰，初稿的纸笺都摆了多张。沉浸其中时，绪也被戏角拨动，她甚至不知道眼睛何时湿润的，直到眼泪滴在纸上，晕染开大团的墨迹，才恍然惊觉。

她匆忙拭，察觉喉中干燥，欲喝茶润润。

随即，她察觉周遭不太对劲。

结果抬头就看到了江彻。

身上穿着鸭青的暗纹交领衫，银线绣的起伏山峦和繁复云纹经了烛光映照，凭添端贵之。脸上倒不似寻常冷，浮着微红的醉意，双眼在雨夜里如同深湖，望之泓邃浩瀚——像藏了万千绪，在平静的表象渐欲涌。

目光相触，有片刻的安静。

还沈蔻最先醒悟，起身道：“夜深雨重，王爷怎么过来了？”

“来看看你。”江彻踱步近前。

烈的酒味随同的身影压过来，连同的目光都似带了醉意。沈蔻被双眼睛看得心微乱，不动声色垂眸避过，道：“王爷想喝了不少，外头宋嫂还在，不如让她熬碗醒酒汤，送来给王爷解酒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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