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得要死。”

她觉察到拥着的人僵了，纪直蹭了蹭她的侧脸，起身时盯着她的眼睛。他双乌黑的双眼里什么都没有。

“让担惊受怕了。”纪直，“不过已经不必了。”

托托仰着头。

他又说去：“往后只同起。”

托托不明白。

为什么纪直的事便能让她郁闷久，他的两句话，又能令她的心子雀跃起来。

究其原因太难，以至于她不愿意去想。

托托起来，用力头。她还没说话，却听到纪直立刻接去问：“愿不愿与同进宫去住几日？”

第31章 友

马车车轮轱辘着碾过齐整的砖，女子搬动了番身的义肢，坐稳之后这才仔细思量起来。左右她也想不结论，终究还是掀开帘子，问了句跟在外头的婢女：“说他忽然让陪他进宫做什么？”

“他不是已经说过了？”大清早便起来收拾的忒邻打了个呵欠，“为了皇上选妃的事忙，顾不上。”

“话是这么说。”托托撑着脑袋，还是觉得匪夷所思，其中定暗藏玄机，“可是——”

她想说，柳究离肯定也在。

托托没能说的话，忒邻自然而然替她接了去：“柳究离肯定也在。托托，劝句，可别这时候动手。宫里不比外头，圣上跟前胡来，只怕还没碰到谁，脑袋就没了！”

她故意压低了声音说的，却还是赢得前边的小斋子回了头。小斋子已经算得上是她们的人，与纪直也只汇报些无关痛痒的事。

托托顶着帘子的手许久未动，少顷，她轻轻“嗯”了声，这才收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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