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气还没消，她可乐意进去触霉头。

立春用针尖划了两头皮，着道：“你可别为难我，少夫人睡着时候，再没人敢相扰。”

报信儿小子杵着动，还要装着可怜相求。

立春骂：“且莫跟我装可怜了，你只管回去如实回禀，少爷必会怪罪。”

报信儿小子半信半疑，但见立春铁了心帮他，只得苦着脸赶回书斋里去回话儿。

*

望北书斋里。

谢瑾年脸苍白倚在罗汉榻上，就着蔺先生手喝了半碗大厨房里炖鸽子汤，摆摆手肯再用。

滋味对，照他娘子炖差远了。

蔺先生喝了，砸吧砸吧嘴，便乐了。

托“谢瑾年”福，昨个儿蔺先生也尝过怀瑾院小厨房鸽子汤，自然知道谢瑾年因何喝去了：“喝便喝罢，左右待你回了怀瑾院儿，你娘子自会炖给你喝。”

他小娘子可还在气头儿上，曼说洗手替他羹汤，能理他就错了。

想到蔺先生昨儿个夜里波作，谢瑾年心中便有气：“拜先生所赐，我回回得了怀瑾院还两说着，哪里还敢奢望我娘子炖鸽子汤。”

蔺先生却是信。

在他看来，以谢瑾年子，必是能容人骑到他头顶上人，便是他再他家个小娘子，也能。

谢瑾年与他家个小娘子，必是谢瑾年说了算。

然而，现实却帮蔺先生刷新了认知。

听了前往怀瑾院报信儿小子回禀，蔺先生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，让小子又说了遍，他才敢信。

进了书斋，蔺先生看了谢瑾年良久，才道：“以前只觉得公子妻无度，日方知公子冷冷，竟是个痴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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