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阳时杨家别院并非像沈辞柔所想的样清净，杨澈给她和沈棠门行了方便，杨家其他人也往外发了不少邀人的帖。还有随皇帝围猎的些郎君，随行登的女眷也安置在别院。

沈辞柔被来来往往的人得不愿门，闷到了和无忧约定的时间才顺着小路去见他。

无忧依旧早早等着，穿了身翻领窄袖的胡服，看着没什么清减，雅致的眉眼间却隐约藏了三分愁思，眼也略有些淡淡的青。看见沈辞柔来，他倒先解释身上的衣裳：“既登，这样方便些。”

沈辞柔先前忐忑着该怎么开，万万没想到无忧这个路数，愣了愣才回话：“哦、哦……挺好看的。”

无忧捻了捻袖：“想好说什么了吗？”

“啊？”沈辞柔更愣，挠挠脸颊，“说什么……”

“……收到我先前的信了？”

“收到了。”沈辞柔觉得无忧的状况好像有点不对，赶紧认来，认完了又有点怂，“写‘陇水呜咽，何日将竭’的封？”

无忧看着沈辞柔，缓缓点头，等着她回复。

然而沈辞柔本不知该回什么。她摸不准无忧的心思，谁知他确然蓄委婉表了相思意，还真如她先前解释所言只写着玩玩？

她总不能上去就问“这说相思吗”，万无忧否认，她大概没脸再见他了。

沈辞柔沉吟片刻，选了个蓄的说法：“嗯……的字写得真好看，就这句话吧，我读书时学得不算好，源自‘思君如陇水，闻呜咽声’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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