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心而论, 沈辞柔得差，在安城里贵女里也得算是挑，先前嫁去纯粹是因为心里有思量郎君怕被她打，只爱美貌那些又都是纨绔, 沈仆夫妇万万看上。

沈辞柔毕竟是女孩, 在这事儿上最开始肯定怎么放得开, 李时和个十头郎君，夜夜怀里抱着同样年轻漂亮小娘子, 若是兴起，日里来回, 宋氏也会惊讶。

偏偏，就昏礼当晚这么回。若说是这就对沈辞柔没兴致了, 又像，否则何必接连着赶来陪她, 且还是陪着玩这说去都有点意思事；若说别原因，宋氏还真是很想往那个方向猜。

这事儿得清楚, 宋氏定定心神，轻轻咳了声：“就那回，你……觉得如何？”

……这让人怎么答！

“就……就那样, 还行吧。”沈辞柔自己都有点清楚是什么滋味, 没法细说，越想越别扭，“阿娘，你问这个干什么呀？”

这话能直说, 宋氏帕子，在唇上按了按，放缓语气：“夫妻之事，是避过去坎儿，若是……”

她想了想，用了个蓄点词：“若是，将来日子难过，你早晚要知道。阿娘是想，若真……如叫御医来看看。也早有个孩子。”

沈辞柔半懂懂，听宋氏说法，还把御医都扯来，她就是猜，也猜得是什么意思，何况还要强调句孩子。她有点儿舒服：“都着呢，用着御医。阿娘，要是你只想问这个，那没什么说。走了。”

她想起，宋氏却把她叫回去，端起边上茶盏抿了：“阿柔，阿娘是过来人，知道轻重，这才问你这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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