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辞柔摸不准霍乐师什么意思, 抿抿嘴唇,没说话。
霍乐师没接着说去, 另起了话头:“我刚刚……了场梦。”
“梦?”
“啊,梦。很的梦。”霍乐师靠着墙, 眼睛里浮层经年的大雾, 迷迷蒙蒙, 他故去多年的时光, “我梦见阿静和阿兰了……”
听着像两个娘子,但霍乐师无妻无女, 往常也不见有什么亲戚走动, 沈辞柔从没听过他提及:“那……”
“阿兰原本该嫁给我的。”
沈辞柔惊:“那,那她现在在哪儿?”
“她死了。”霍乐师说, “十岁的时候, 她就死了。”
他蓦然想起当时突厥草原上的风沙, 哥舒兰替他挡了,在他面前被围攻奇袭的突厥兵斩马, 黑发红衣在风中被吹起, 新鲜的血直飞溅到他脸上。
霍乐师深深了气, 仿佛又闻到草原上的腥气,牛羊的脚印,也泼洒在草里的血。他轻轻说:“我连阿兰的尸骨都没法带回来,只把火烧了,骨灰扬在外边。”
时人讲叶落归,火葬尚且说得过去, 连骨灰都洒了,沈辞柔听得胆战心惊:“那……”
“我无儿无女,待我死,恐怕得你给我送葬。”
“别说话!”沈辞柔肩背紧绷,“什么死不死的,不吉利,别说了。”
“陶医师不可能没和你说,老头最爱先提醒人,说里边的人要死了。”霍乐师说,“都到份上,还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?待我死,你也样,洒了我的骨灰,我也算……和阿兰在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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