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辞柔有点儿懵。

回纥事听起来应当是政事, 她实在知该怎么答, 倒是觉得女子该和政事搭边儿, 主要是她少时跟着请来府上先生读书写字，宋氏生怕教野了她心, 千叮咛万嘱咐, 学到最后能勉强说得上和政务搭边也就只是前朝历代史书。

沈辞柔觉得自己还嫩得很, 好多说，迟疑着看了李时和眼：“你问这个，其实自己心里应该已经有打算了吧？”

李时和坦诚地微微点头, 仍像先前样看着眼前女孩, 神温和，眼瞳里盛着细碎光。伸手替沈辞柔把垂落发丝挽到耳后，指腹轻轻抚过她微红脸颊：“但还是想知你怎么想。这是应当处理事情，日日如此, 没有别东西能和你分享，思来想去, 竟然只有这些。”

收手放回膝上，垂眼时密匝匝睫仿佛颤动：“喜欢就忘了吧，本也是什么有趣事。”

“……什么呀。”沈辞柔急了，把扯住李时和袖，“哪儿有你这样理，回回都是先做什么，然后再往后退。以退为进理，你以为没学过吗？”

李时和微微怔, 刚想解释没这个意思，却听见沈辞柔说：“脸罚你！”

脸上旋即被轻重地了，李时和失笑，抬手在被地方摸了摸。沈辞柔收手，双手撑在榻边，襦裙双腿晃来晃去，踢得裙摆起起伏伏。

她微微皱眉，看着自己裙摆：“你让想会儿。事先说好，没学过这个，全是自己猜，要是等会儿说错……唔，大概会错得很离谱吧，反正许觉得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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