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泉水漫到锁骨处, 沈辞柔浑身松, 闭上眼睛，舒服轻轻呼气。

“这处汤池里水是从温泉里引来, 放了些温养身子药材，娘娘刚来, 怕泡不惯温泉, 过几日再去温泉里。”听风站在池边，“娘娘可还觉得舒服？”

“舒服啊。”沈辞柔懒得问到底放了什么药材，靠在池边, 抬头看听风，“如果是真温泉, 是哪个池子？”

听风心说按陛人架势, 您开, 恐怕御用莲花汤都能让来，她不能直接这么说，斟酌着选了个前朝后妃常用：“想来是海棠汤吧。婢也没来过华清, 只听说海棠汤池缘修得漂亮, 从上边看像是海棠盛开, 给您用就正好。”

“海棠？”

沈辞柔就是觉得好玩，现泡汤池是方型，清宁里修浴池也是方, 她还真想不修成海棠是个什么样子。听风却想到了别方，捧衣篓手指紧：“娘娘恕罪，婢胡说了。”

沈辞柔愣, 想明白她怎么突然告罪，觉得有点好笑：“没什么呀，你怎么老喜欢告罪，弄得我好像很容易发脾气。”

“娘娘……”听风把告罪话咽去，“娘娘宅心仁厚，是婢胆小。”

听她意思就是还没放松，和人亲疏远近也讲究个缘分，有些人就是此都不能亲近，沈辞柔也不求，只笑笑：“我知你是怕我气。海棠说是花贵妃，又不是自封，还不是人看着漂亮，给安上头衔。”

听风怔，抿抿嘴唇，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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