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是雨打屋檐的细碎声响，和河水流淌的动静。

没有人声。

陆征只当是自己被这莲灯弄得鬩怔了。

他也没太在意。

后来发生了什么？

好像是雨停了。

他站在桥上，想把这知道从哪里漂过来的、许是误打误撞才写了他名字的莲灯重新放回河里。

可终归是没放去。

陆征自己也没说上缘由来。

许是觉得掌大的小东西，烛火却亮得醒目。

许是看见头河中沉没的灯盏，觉得可惜。

又许是在放的瞬间，纸灯的刚好贴过他的手指，像是之前听到的道似有若无的声音。

陆征带着纸灯从黄泉到了人间，又从人间把带了回去。

在烛火要熄灭的瞬，鬼使神差喂了两滴血，又输了灵力，给了灵识。

做完这些事，陆征自己都了。

他这是在做什么？

想养？

有这个功夫还如去睡觉。

这么想着，可手上动作却越发柔和。

他捡了盏灯，又给了灵识的事，阴司上很快都知道了，连上头都有所耳闻。

无论是大帝还是谛听，都说他养来的灯，是个闷葫芦就是个小暴脾气。

陆征自己也信了。

谁知道会生个娇气到离了人的小灯来。

小胖灯刚睡醒的时候，像现在这么闹，却离了陆征，连谛听都让抱。

谛听说，人间的小孩子都这样，认人，认生。

被别人带着倒也哭，只是吃喝，也说话，偶尔说句话，问的也是陆征要回来了吗，陆征在哪里。

只要应到陆征的气息，哪怕隔着很远，也要自己飘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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