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邻居家玩还要经常折腾、经常吓到人熊孩子。

可陈老师从来没有放弃过她。

在她最难那段时候，在妈妈因产后神病自顾暇、爸爸两头无力、爷爷奶奶把她当纸片人、在别同龄孩子把她当成小怪物那段岁月里。别人都听懂她说什么，只有陈安致愿意给她回应。

然后用支，给她画了整个世界来。

“说完了吗？”

应衍颓了晚上，这会儿反倒有了点神，眼里染了：“还有什么大道理，你都讲给我听听。”

归念愣愣看着。

应衍勾唇：“你晚说我没怎么听懂。我就听懂两件事，，你们没谈，二，你现在太喜欢陈老师了。这就够了。”

归念失：“够什么了够了，你别搞事嘛。我喜欢也你这样。”

“闭上嘴，晚想听你扯淡了，我缓缓再说。”

两人在天台上站了很久，直到归爸爸电话打进来，喊她楼回家。归念给了句话总结：“那我就先走了，你想想，别瞎费心思了。”

应衍哼声，送着人了楼。刚目送她上车，微信震动声，收到条转账信息。

饭钱。

应衍几乎要被气了。个人走进停车场，忽然想起了归念先前写在玻璃上那个法语单词来，间有两个字母没太记清楚，多试了两遍才搜到。

menter。

——骗子。

结合她写完后眯眯说那句“你说学时就对我动心了，可后来还女朋友断”……应衍感觉自己又凉了半截。

*

归念这夜回去晚了，第二天就起得更晚，半上午抱着大碗酸奶拌燕麦看电视。吃午饭时候忽然想起来，天陈老师画廊开业日子，匆匆去换衣服。又给裴瑗去了个电话，约了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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